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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，一名法国网红在直播中被虐待了上百小时——最后在镜头前死亡。8 月 18 日，法国尼斯附近的一间公寓里，46 岁的网红 让 · 波尔马诺夫 Jean Pormanove，趴在床垫上，身体几乎完全被被子盖住。JP 身边睡着几个 " 主播朋友 "：在过去几天，他们一直在合作直播，而直播的内容就是这些主播朋友在十万观众面前虐待 JP，挑战 " 极限 "。他一动不动，身边的朋友发现了他的异常，于是朝他扔玻璃水瓶，试图让他醒来。然而，他的姿势异常僵硬，毫无反应。他的 " 主播朋友 " 到他旁边确认 …… 数秒后，这个人冲向了摄像头，直播画面戛然而止。几个小时后，法国警方确认：拉斐尔 · 格拉文——这是让 · 波尔马诺夫的真实姓名——已经死亡。根据初步尸检的结果：JP 是极度疲惫与持续虐待导致的死亡。然而，整整上百小时的连续直播，十万观众见证了他被 " 主播朋友 " 虐待，却没有任何人出手叫停？这种只发生在 " 暗网传说中 " 的恐怖故事，竟然就光明正大地在普通直播平台上发生了 ……JP 在成为网红主播之前，当过兵，摄影师和喜剧演员。2020 年，他从 TIkTok 开始直播，又在 Twitch 上慢慢火起来。早年间，他的内容多以搞笑片段、游戏直播为主，也曾在巴黎游戏展亮相，被视为法国 " 中生代主播 " 的代表人物。然而，他并非以技术取胜，而是靠爆炸性的互动，时不时的愤怒时刻，赢得了大量看热闹、喜欢黑他的乐子人观众。但随着随着竞争加剧，他的内容逐渐走向极端。他发现，相比游戏和闲聊，观众更愿意为 " 刺激 " 付费——越荒唐、越危险，观众打赏就越多。于是，他的直播内容一次次升级，从开始的荒谬挑战，到恶搞自己，到允许他人羞辱自己，再到允许别人对自己施加暴力 ……2023 年，他还转战到了一家新兴的流媒体平台—— Kick。这个平台以 " 创作者分成高达 95%" 为卖点，迅速吸引大批主播入驻。但与此同时，它也因监管极其宽松而臭名昭著——几乎所有在其他直播平台被封禁的内容，都能在 Kick 上 " 复活 "。在这里，JP 很快成为该平台法国最大网红，甚至一度跻身全球前五。他的直播不再是娱乐，甚至不再是恶搞和挑战失败后的惩罚，而是一场场 " 自虐秀 "。目前外媒仍未考据出来，他究竟是从哪一次直播开始变味的，但人们知道的是，2024 年 12 月，就有媒体专门揭露 JP 直播中的 " 虐待生意 "。他们提到，在这个频道里最常出现的四个人是 Naruto、Safine、JP 和 Coudoux。他们会互相虐待，但大多数情况，是 JP 和 Coudoux（残疾人）被另外两人公开羞辱。2025 年 1 月，尼斯检察院甚至还对几名相关主播展开调查，涉嫌合伙对弱势群体实施暴力、危害他人安全、以及传播暴力影像。他们的直播，包括身体折磨。比如 JP 会被其他三个人拳打脚踢，用手臂勒住脖子到窒息，在脸上按香烟，甚至被狗项圈电击或用彩弹枪射击。JP 曾经被人剥夺睡眠——几乎没有整夜休息的机会，他一睡着就会被人用水流、摩托车噪音、睡眠袭击弄醒。有时，他被迫吞下不明液体，有时是过量电解质，有时是烈酒，有时是三种混合的泻药，有时甚至疑似化学品。除此之外，他还在镜头前被侮辱、取笑，被强迫用沾尿的牙刷刷牙，被迫带着牌子游街，观众还可以通过打赏要求 " 更狠一点 "。通过这样的直播，他能够挣到很多钱——根据统计，他每个月在 INS 和 Youtube 上能挣 4500-6100 美元左右。而在直播平台上，他可能每个月都能获得数万到数十万美元。就这样，时间来到了 8 月初，JP 和几名合作者在尼斯郊区租下一套公寓，开启了一场长达近 300 小时的马拉松直播。这场直播的主题很简单：用暴力和羞辱 " 考验 " 他的极限。观众通过打赏 " 投票 "，决定施加在他身上的惩罚。直播第八天，他已明显虚弱，动作迟缓，眼神涣散。但施虐并未停止。第十天，他趴在床垫上一动不动。周围人先是大笑，后慌张地扔水瓶试探。很快，直播画面中断。几个小时后，死亡被确认。根据直播打赏统计，这十天，这场 " 死亡直播 " 的受益约为 42000 美元。事实上，悲剧并非毫无预兆。在去世前不久，JP 给母亲发消息，说自己被同伴 " 软禁 "，想要摆脱这个 " 狗屁概念 "。" 妈，你好吗？我现在被困在他们的‘死亡游戏’里了。事情发展得太过分了。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他们这个烂点子绑架了一样。我真的受够了，我想离开这里，可是另一个家伙不让我走，他把我锁在这儿。"一周前，他在直播中说过："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，请分享我带来快乐的片段，不要哭。"而人们还翻出了一段旧的直播片段。在视频里，一直虐待他的人说道：" 让他现在对着镜头说清楚，如果明天他死在直播里，那是因为他那糟糕的健康状况，而不是我们的责任。"起初，JP 不愿意照做，但此人继续施压：" 我们现在正在直播，你要是忽然发火、大喊大叫然后心脏病发作了？…… 观众一定会怪罪我们，可实际上那是你 46 年来那可悲生活的后果。"他的合作者们也很清楚风险，甚至知道他濒临死亡，但没人真正伸出援手。观众继续打赏，合作者继续施虐，平台继续收割流量。直到他的生命被彻底榨干。JP 的死亡，引发了法国政府的强烈反应。数字事务部长克拉拉 · 查帕斯在记者会上称这是 " 绝对的恐怖 "，并强调：" 平台对非法内容的传播负有法律责任，这不是选择，而是义务。"目前，与他合播的几名主播，正被警方调查是否构成 " 过失杀人 " 或 " 组织暴力 "。JP 的死亡，不只是个人悲剧，更像是这个流量至上时代的镜子。观众众在匿名的屏幕后通过打赏驱动虐待升级，享受着残忍的娱乐，没有人觉得 " 有一个真实的人正在受到虐待 " 不妥。平台则用算法和分成机制，推动着这场畸形的表演。如果外国直播平台不严加监管，这样的问题，一定还会继续发生 ……